第一三八章 请君入瓮

第一三八章  请君入瓮

早朝散了,皇上命信和律到御书房见他,两人进去对皇上说了实话,皇上一听两个儿子在唱双簧,而且一切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,不由得大加夸奖,皇上把兵符交给了信,准他暗中调动了两浙守兵,和直隶府的守军,一切事由信做主,让律从旁协助,听了律根本就没立妃的意思,皇上心里可是不舒服了,皇家开枝散叶是何等的大事,如今太子只娶一个妃子,怎么连这律儿也学着来呀,刚想说什么来着,信和律忙说要去准备事情,告退了,皇上看着两人的背影,气的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出了御书房,两人直奔东宫,因为严方还在那里待命呢!

“信君,成功了嘛?”一早就在家担心他的彩静见他们回来了,急忙就问。

“你们退下吧!姐姐,不要让人进来!”彩静看了看一旁的内侍和宫女们。

“是,”崔尚宫知道有要事相商,把所有的内侍宫女都招出了内院,自己守在紫辰殿外。

“哈哈哈,没想到这么顺利,还得多亏律的演技呢!哈哈哈!”信从来都没有因为那件事这样大笑过,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。

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,朝堂上两个人争的互不相让,这戏可有得看了。呵呵”律这才放声大笑起来,在朝堂上他就要笑出来了,要不是信瞪他,真的要笑出来了呢。

“成功了!是嘛?”彩静跳到信身边抱住他的胳膊问。

“是的,成功了!”信溺爱的点了她的鼻子一下,笑着说。

“哇,太好了,你们是不是要忙了呀?”彩静看着他俩问。

“没什么事可忙的,就是严方要忙了,律,你现在赶紧回去,那傅义必定不会就这样走的,他会给傅红雪指示的,或者会派人进宫的,你要回去继续演戏,让傅红雪不要起了疑心,还有小心着她点。”信猜想安郡王不会这样离开的,他的目的没达到,只是被突然出现的南越之事给打『乱』了,一定会派人进来的,宫里的事处理不好,就有可能坏了全盘计划的。

“嗯,我这就回去,呀,哥,也太为难我了吧!你有什么奖赏啊?”律一脸孩子所的看着信,象是要糖吃的孩子一样。

彩静一本正经的从桌上拿了一块糖糕,放在律的手上说:“乖,律听话,等成功了让你哥哥带你买糖吃,啊,呵呵哈哈!”说完笑着跑开了,律就追,信看着调皮的爱妻,阳光般的笑容又到了脸上。

玩笑了一会,律回承轩宫去了。

“崔尚宫,叫严侍卫速来见我。”信改安排事情了,彩静知道有事要说,便回寝室了。

“卑职参见殿下!”严方进了书房给殿躬身施礼。

“严方,这是给两浙总兵密函,这是兵符,你速赶往江都调两浙兵马往安州一带,不可让下面的将士们知道兵压安州的事,以防有人走『露』消息,一切都要秘密进行,动作要快,千万不能让傅义那老狐狸察觉到,另外我会派赵子龙前去助你,秦襄要在安州做监军,是不疑迟,你速动身,我前些日子已经给张总兵打过招呼了,他应该有了准备了,事完之后,你前往汝阳找申都尉,查一个那汝阳王之事,这次一定要让各藩王有所震惊才行,不然这边一『乱』,其它藩王乘机作『乱』可就麻烦了,千万小心了!”信吩咐着严方,提醒他事情的严重『性』,千万不能让傅义他们有所察觉,不然就功亏一篑了。

“是,卑职这就动身,殿下放心!”严方没有多说,拿了密函和兵符就告辞离开了。

信又吩咐把姜仁和张敬找来,原打算让李元修去湖广调兵的,但想到秦襄那里离不开他们,看看其它的人也不能动用,只好派姜仁和张敬去了。

严方要动身了,崔尚宫忙去自己的寝室里拿了个包袱出来等在紫辰殿的回廊。

“严将军!”崔尚宫见严方走了过来,忙轻声一呼。

“崔尚宫!”严方往四周看了看,忙走了过去,拉着崔尚宫到了回廊一旁的假山后面。

“贞贤,有事嘛?”严方拉着崔尚宫的手,轻声的问。

“严大哥,这是给你的换洗衣服,路上要小心!”崔尚宫不舍的看着他说,严方才回来三天,这几天都忙的连面也见不着,几个月的相思,让她有些不舍他离开。

“谢谢你,贞贤,我会小心的,你也要多保重,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严方看着那秀丽的容颜,不由的心跳不已,十年来的暗爱,一但挑明了,是怎么都压不住了,以往自己也有离开一年半年的,可是这会离开几个月,却是如此的想念她,回来忙的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,这会又要离开,真的舍不得她,严方扶着崔尚宫的肩,万分不舍的说。

“大哥。”崔尚宫终于忍不住了,扑到严方的怀里,他们的爱真的好辛苦,见面不能说话,就是关心也不能『露』在脸上,私下里也没有机会,更不敢在一起,生怕给信和彩静带来麻烦和灾祸,看着又要走了严方,一惯严谨的崔尚宫恢复了女儿之态,在心爱的人怀里,低声泣然。

“贞贤!”严方紧紧的抱住了她,想把她『揉』进自己的身体里去,此一去最快也要几个月,真的好想她,严方有些激动,爱人在怀,自己就要离开了,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,抬起了崔尚宫的头,深情的望着她,猛的低头吻住了那樱红的嘴唇,拼命的吸吮着,但又担心别人看到,重重的吻了一下,便不舍的放开了她,崔尚宫的一张俏脸红过了脖根,羞的不敢在看严方。

“贞贤,我走了。”严方疼爱的『摸』了『摸』崔尚宫的头,眼里尽是不舍之情,可是这个时候不能儿女情长,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了,崔尚宫一直站在假山上,看着严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,才回了紫辰殿。

姜仁和张敬接到命令,忙回府辞了父母娇妻,来到东宫。

“本不该这个时候让你们出,但此事事关重大,且不能太多的人知道了,只有派你们俩去了,这是给湖广总兵的密函和调兵符,你们去了如此。。。。。这般。。。。。。。听到了嘛?千万不可让汝阳王察觉到了,还有到了汝阳边境后,告诉刘总兵不得善自妄动,一切待严方到了在说,你们不要这样明着出京,知道怎么办了?”信吩咐着姜仁和张敬。

“属下知道了,请殿下放心!”仁和敬齐声应着。

“好,这就去吧!如果有新的命令,我会派赵侍卫去传的,千万小心了。”信再三的叮咛。

“是!”两应声告退。

“仁,敬,强贤她们都好嘛?”大殿门口碰到了彩静。

“谢谢娘娘关心,她们都很好!”仁笑着回答。

“你们小心点!”

“是,请娘娘放心,我们一定完成任务!”两人学着女兵们的样子给彩静和信敬了个礼,彩静没笑正规的回了个军礼给他们,敬和仁也不笑了,转身离开了东宫。

“都安排好了!”彩静看着深沉的信问。

“安排是安排好了,但愿不要发生其它的事。”信的心里有着一丝预感,但不知道是好,还是坏的。

“其它的事?你是说其它藩镇王会闻风而动嘛?”彩静盯着信那慢慢收缩的目光,一下想起了昨天信提到了众家藩王的事。

“嗯,这次的假消息,只有汝阳王一个人知道,安郡王我是昨天晚上才有意人让『露』给他的,就怕朝堂上的事传到各藩王的耳朵里,会有人异变的。”信担心藩王们会猜出南越之事,朝廷会有什么大的赏赐,不然怎么会两个最有实力的藩王抢着去上阵呢,连军响都不要。

“那怎么办呢?各地的藩王手里都有兵权,如果此时一但暴发,那朝廷要怎么压下去呢?”彩静一听也急了。
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现在只能赌一把了,众家藩王里只有少数的人拥兵自重,大多数的人还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,只要他们不联合起来,那就不怕,他们中间最刺头的就是这汝阳王和安郡王了,汝阳王多年来拥兵自动,从不把那些个藩王放在眼里,就是对父皇也是听调不听宣的,他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,父皇对他是恩威并施,主要是这个人生『性』多疑,才没有造成事实,这次我放出的这个假消息,如果他没有么异心,是不会亲自到京的,想争的话可以上折子的,但他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京城,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来意,表明了自己志在必得,其它的藩谁敢跟他争,可是他没想到安郡王到京,他低估了安郡王的势力,所以他现在只是争得那南越边境的封地,在等机会而动,可是那安郡王就不同了,他一直都在对人表示他的虚弱,可是暗中却在招兵买马,兵力早以超过了安郡王,且那安州比汝阳要富足的多,更可怕的是安州境内的地方官都成了他的爪牙,替他搜刮民财,因为他表面示弱,朝廷每年都要拨大量的军费给他,使他的实力迅速扩大,这次他送女儿进宫,我开始以为他是为了进京铺路呢,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象,如果让他的女儿在宫里站住了脚,那有人就会掀起大风浪的,他会乘着这个机会联络藩王,用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造反,在整个计划里,他的女儿可是启起很重要的作用的,这个傅红雪进京是为他父亲当幌子的,恐怕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傅义的真正目的,还一心在这里争什么后位做准备呢。”信给彩静讲着汝阳王和安郡王的势力,从近几天来秦襄他们搜集来的情报来看,傅义的真正目的是要让后宫内『乱』,他借机造反,傅红雪只是傅义当皇帝的一个棋子罢了。

“你是说傅红雪是傅义的这场阴谋里的牺牲品嘛?那她不是很可怜嘛?被自己的父亲出卖出价”彩静听了惊的脸『色』大变,为傅红雪不值。

“只怕她是自愿的,她要是没有野心的话,就算他父亲『逼』她进宫,她大可什么也不做,傅义能耍她何,可是她不得做了,而且野心巨大,她的目的是皇位,而不是什么王妃,不过,她首先要除掉的就是冰梅,这个女子不简单,我没见她就能感觉的出来,光看她在碧莲池边的那一幕的设计,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。”信冷冷的分析着傅红雪。

“那冰梅不是有危险了嘛?信君要不要派人保护冰梅啊,律君要应负傅红雪,又要防着西宫,他怎么应负的过来呀?”彩静听了忙对信说,要派人保护冰梅。

“律已经做的安排了,你放心吧!傅红雪眼下她还不也明着害冰梅,律不碰她之前她是不会动冰梅的,你不用『操』心这些,只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和宝宝们就行了。”信看彩静一脸的担心,宠溺的『摸』了『摸』她的头,让她放心。

“噢!我这里你不用担心,我现在好了,谁敢来伤害我,我会用命来保护我们的宝宝的,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!”彩静正了正脸『色』,对信说,要他放心,东宫的一切有她在就行了。

“嗯,我知道了,”信听了彩静的话,紧紧的抱了她一下,在那粉嫩的俏脸上亲了一下,他的彩静永远都是这么懂事,这么贴心,跟她说说心里的话,自己心里轻松多了。

“现在就剩下众藩王那里了,派人盯着就行了。”信接着说道。

“为什么不派人和其它藩王勾通一下,那样岂不是很好嘛?”彩静想着提前勾通一下,就不会出什么事了。

“不行,那样的话,你不能保证那个藩王不会走『露』风声,让安郡王他们知道了,就给了这两个藩王一个最好的起兵造反的理由了。你不要担心,我已经都安排好了。”信看着彩静一脸的担忧,便安慰着她说。

“唉!这个皇上有什么好的,累的要死,没有自由,没有亲情,连个懒睡都睡不成,有什么好争的。真是一群疯子!”彩静想起信一天早上要四点就起床,一点自由都没有,心里老大不爽的说。

“唉,一只朱笔在手,生杀大权在握,有几人个不争的。殊不知进了这皇城里的烦恼却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来的。”信揽住彩静的肩叹息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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